故事别出门,有危险接到神秘电话我不在
一个人走夜路时,我被流浪汉拽进旁边的巷子里。
难道,母亲经历的噩梦,我要再经历一遍吗?
不,不可能......
1
第一次接到那个奇怪的电话,是在我14岁那年的暑假。
那天,我收拾了一堆酒瓶子,卖给了收废品的人,拿着5块钱准备去奶奶家。
刚换上鞋子,电话铃就响了,我们家的电话很少会响,找我和我妈的人少得可怜。
我犹豫了片刻,还是回到客厅接起了电话。
“喂?”
听筒中,一个气喘吁吁的女人焦急地问道:
“今天几号?”
我咬着嘴唇想了想,回答道:
“8月12日。”
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,她吼了起来:
“说详细点,几年几月几日?!”
是疯子吗?还是打错了电话?
或者,我应该迅速把电话挂掉立刻去奶奶家。
天快要黑了,奶奶家住得很偏僻,一路上都没什么路灯。
可是我是那样一个懦弱的人,就算是接到说着蹩脚普通话的诈骗电话,也会嗯嗯点头一直礼貌听完的人。
我根本没有拒绝别人的勇气。
我有些吓到了,支支吾吾道:
“20XX年,8月12日。”
女人愣了一下,又压低嗓子说道:
“别出门……别去……家……小心……”
我不安地搅动着电话绳子,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像从地狱传来一样。
诡异的沙沙声断断续续了一会儿,听筒里传来了嘟嘟的忙音。
也许,是谁打错电话了吧。
我一边想着,一边背着书包加快速度往奶奶家走去。
偏僻的乡间小路上,天色将晚,最后一丝亮光在地平线上挣扎。
而诡异黑色的云朵却在天边飞快地翻滚着。
几乎看得到奶奶家的房子了,陈旧的砖瓦房,门前有一棵核桃树。
奶奶眼睛几乎快要看不见了,她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喜欢我的人吧,总是用粗糙的大手摩挲着我的脸盘:
“和我儿子长得一模一样……是我们张家的孩子。”
我看到过她儿子,也就是我爸的照片,一张大盘脸,高高的颧骨,眉毛粗重,跋扈地上扬着,整张脸充满了戾气。
用老人家的话来说,那种长相,注定了要吃牢饭的。
正想着那素未谋面的父亲,一只巨大的黑影窜了出来,那是一条黑色的野狗。
像等待已久的猛兽朝着我缓缓走了过来。
我从小就怕狗,总觉得它们尖锐的爪牙会把我撕裂。而那只狗竖起的尾巴已经完全感知到了我的恐惧,它冲着我龇牙咧嘴。
据说很久以前,狼和狗其实是同一种野兽。
被人类驯化了的变成了狗,继续在深山中凶猛的成了狼。
此时此刻,我分不清它是狼还是发疯的狗。
我屏住呼吸,默默往后退,正准备拔腿逃跑,脚下却突然一滑,整个人滑稽地仰面跌了下去。
野狗的四条腿一一
踩过我的身体,一张充满了腥臭味的巨口朝着我扑了过来,剧痛从脸上传来,我晕了过去。
这个暑假,医院中度过了剩下的日子。
2
这是个注定了就不公平的世界吧。
有人天生聪颖,不用努力成绩也很好。
有人天生模样可爱讨人喜欢,就算犯了错,冲着老师害羞地吐吐舌头也会换来原谅。
有人气场强大,性格坚毅,他们的高冷总会得仰慕。
有人则不善言辞,唯唯诺诺,一脸丧气样,总是被人欺负……
我就是那样的人。
别人用我的笔,招呼都不用打,直接从我手中拿走。
没带书本的同学,也可以直接从我桌上拿走。打扫卫生,我一定是最后才能走的那一个。
出了什么岔子,我一定是那个被指责的人。他们说,我长了一张让人生气的脸。
脸太大,上面零零散散长了一些雀斑,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分部在这样庞大的脸上,显得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。
头发随意地散着,试图遮住些多余的脸盘子,却让人看了更加来气。
总是佝偻着身体,垂着头,从来不敢正视别人的目光,却总是被人说:
“你在躲什么?在偷笑吗?一脸冷笑是什么意思?在嘲笑我吗?”
所以,我经常挨揍。
今天,我又被人堵在了巷子里,三个女生围着我。
一个人把我推倒在地,另一个人又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扯了起来,第三个非常准确地把巴掌呼在了我的脸上。
她们问我要钱,我没有。
是真没有。于是她们就把我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,也只是掉出来一堆皱巴巴的课本和半个橡皮擦。
“把手从包里拿出来!”
一个女生命令道。
我只是犹豫了两秒钟,一个巴掌就砸在了我的脑门上。
我把手从口袋中抽出来,摊开,手心中躺着一个可怜巴巴的小娃娃。是奶奶缝的布娃娃,也叫楠楠。
她说我无聊的时候,这个娃娃可以一直陪着我。
老人家总是喜欢感叹一些人生,她说,人啊,其实活着特没意思,到你死的那一天,你就会发现,其实从头到尾,只有你自己才会陪着自己。
没有人可以在你身边一生一世。
奶奶上个星期死了,参加葬礼的人只有我。
“别动——”
我的话还没有说完,娃娃就被一个女生踩在了地上,鞋子用力在地上碾压着。
世界突然变成了黑白默片,周围的叫骂声也突然消失了,只有那只黑色的皮鞋用力地碾压着那个叫楠楠的娃娃。
我知道,同时承受着碾压之痛的……还有我。
我大声尖叫起来,疯狂地推开她,把娃娃捡了起来,它被踩成了薄薄的一片。
肚子里的棉花都成了脏兮兮的黑色。
我跪在地上,拽着娃娃痛哭流涕,仿佛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陪伴我的人,也死去了。
我像个彻彻底底的疯子,大声哭喊着,眼泪鼻涕从我身上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。
我捏着拳头一下下用力捶着僵硬的地面,额头也失去控制一样疯狂地撞击着硬邦邦的水泥地……
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,身体的每一寸都在痛,而那痛却很神奇地抵消了伤心……
以痛止痛……从来都是很有效果的。
不知过了多久,当我缓过神来时,巷子中已经只有我一个人了。
风呼呼地刮过我的身体,我看着自己的双手,关节处全都破皮了。
血丝混杂着脏兮兮的污垢有种奇特的美。
我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,跌跌撞撞站起来。
把地上的东西全部塞进包里,连同那个被踩扁了的娃娃。
我知道,它也死了。
3
打开门时,妈妈正在煮面,她一边抽着烟,一边搅拌着锅里的面条。
听到声音,她眯缝着双眼,在烟雾中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。
我满不在乎地换下脏衣服丢在厕所,开始清洗身上的污垢和脸上的鲜血。
一脸平静地涂着紫药水,贴着创可贴。
伤痕累累的脸在镜子中带着嘲讽的意味,我挥着手,冲着里面的丑八怪打了个招呼,扯出一抹笑容的同时。
露出了右边脸颊上两个黄豆般的牙印。那是三个月前的暑假,一只野狗给我咬伤的,它还咬掉了我半个耳垂。
电话疯狂地响着,妈妈也不接,我光着脚随便套了一件外套把听筒拿了起来。
“伤好了吗?”
又是那个女人的声音。
我点点头:
“嗯。”
这一次没有再害怕,很奇怪,听到她的声音,反而从心底涌出一股平静。
“她们还在欺负你吗?”
我笑了,不,是我在欺负我自己。
“其实你不用怕她们,一个个都是草包!
你只要踹她们一脚,或者扇其中一个的耳光,她们立刻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……”
女人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,我没有问她是谁,为何知道我的事。
也许她才是我的亲妈,在暗中默默保护我关心我……可是,我一点都不在乎。
妈妈一边稀里呼噜地吃着面条,一边喝着酒,仿佛我是空气,死活都与她没有关系。
我们聊了多久,妈妈的面就吃了多久,一直到我放下电话,她才翻着白眼问我。
“大半夜的,谁打来的?”
“不知道。”
我盯着她指尖的劣质香烟,味道真难闻。这屋子里与她有关的一切,都带着陈旧岁月的臭味。
她摇摇晃晃站了起来,叼着烟,一把抓着我的头发用力地扯了起来:
“你这臭脾气是像谁?像那个臭流氓吗?嗯?!”
她的力气大得惊人,一直把我拽到了镜子前,那张扭曲的疯狂的脸死死盯着镜中的两个人:
“看看你的样子!真丑!你的眼睛、鼻子、嘴巴……
和那个混蛋一样丑!你身体里流着那个混蛋的血,你们基因中的犯罪因子也是一样的!”
她压低嗓子凑到我耳边,咬牙切齿道:
“我的前半生被他毁了,后半辈子也会毁在你的手里!”
后续精彩内容提前看:
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,这个神秘电话还会时不时的打来,一次偶然的机会,我发现了对方的身份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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